广州农垦赞歌09│《抓好人才金钥匙——广州市农工商联合总公司发展略记之三

  1992年底国家农业部进行首次全国农垦经济效益评比，按人均创利税、资金利税率等10多项指标计分，广州农垦以207.41分名列第三，1993年继续保持第三的光荣称号；1992年全国农垦200家工业公司以总产值、出售的收益、创税利三项进行排列，白云山制药总厂、中国雪柜实业有限公司三项均荣获第一名和第二名；农工商的工业总产值近几年来在广州市也排行第六位。广州农垦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国内外客商，生产一片火红，企业呈现兴旺发达的喜人景象。

  农工商的改革是“诱人”的，诱人的“秘诀”在哪里？笔者采访了农工商联合总公司的总经理、广州赛马娱乐总公司总经理黄启桓。

  黄总虽患膀胱癌动过手术，但身体魁梧，他那颗心比金子还亮。他有独创性、敏锐性、追求性、自抑性、坚韧性的性格和脾气；是一位敢于探索、敢辟蹊径不爬行，被人们誉为“全身是胆”的领导人；他对书法棋艺、旧体诗词、文学评论、摄影、游泳样样酷爱。

  采访过程中，他的话里言中冒出了党委“兴农垦”主体思路的“两朵”火花；一朵是人才，一朵是领导班子。人才方面他要笔者请潘书记详谈，他重点谈了领导班子。他用肯定的口气说：“农垦党委的领导班子是一个很好的班子，能正确地处理好谋与断的关系，在转换机制的历史关头，有审时度势、当机立断、认准了便抓住不放的超常规的胆力。”

  黄总经理没加思索便说：“胆力，指的是农工商企业经营的决策与‘拍板’。而这个决策，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我们党委‘一班人’的头脑中所固有的，它是来自对14个联合公司(农场)和10个直属企业内部环境、条件的分析，来自市农垦系统24个行业以至全国经济发展形势的认识、判断之后的果敢‘拍板’。”

  就说为改革开放之先的广东家电实现了金牌产品零的突破后，又在西班牙首都捧回了中国唯一的“国际技术质量奖”、“国际一流企业优胜奖”，一举摘取了国优、国际金牌桂冠的“华凌牌”——中国雪柜实业有限公司。

  追溯到5年前，全国生产冰箱企业恰在此时已达200家，将近一半厂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农工商党委和“中雪人”一样，怀着“胸怀凌云志，创业兴中华”之大志，抓住机遇，一锤定音，拍板建厂，不惜“血本”，用2000多万美元引进日本三菱电机公司的电冰箱生产线。这一“板”着实令人吃惊，不少人为它出了一身冷汗。

  机遇，什么叫机遇？黄总经理解释说：在某一种意义上讲即为善于抓住时机，掌握“火候”，把潜在的、千载难逢的稍纵即逝的机会通过个人的最大努力，迅速转化为物质财富和自身独特的优势，这就叫机遇。“华凌”投产5年来，坚持日产680台仍供不应求，国内市场上兴起了“华凌”热，英国、巴基斯坦、澳大利亚、香港、澳门……也留下了“华凌”的身影。生产与销售、产值与效益年年同步增长，1992年产量26.3万台，出售的收益5.3亿元，利润5300万元；1993年生产、销售形势更好。

  “华凌”是全国三资企业中第一家被国家批准在香港上市股票的企业，1993年底已在香港敲响了鼓(股)声。年龄已六十有四的总经理毕清立下了大功！

  让人出“冷汗”的事还有：1992年初由农工商牵头，4个单位联合筹建广州赛马场。

  消息似长了翅膀，不胫而飞，虽经市政府同意，但不少人还是提心吊胆，个别人还吹冷风说：农工商的“头头们”可能不知“死”字怎么写。

  办赛马场，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宗旨和体育、娱乐、竞赛、捐赠、公益融于一体，不搞博彩的原则，方向没有错。

  农工商党委和黄启桓总经理的“脾气”素来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冲破重重阻力后，一座现代化、高标准、永久性的跑马场以惊人的速度崛起。1993年1月28日大年初六闻鸡疾啼，广州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三皇五帝至今，举行了第一场的赛马活动，两万多赛马爱好者欢呼雀跃。旗开得胜新年跑马，马到成功。

  ——后经中央和国务院批准，颁发了“特别通行证”，作体育、竞技性赛马，使广州赛马吃了“定心丸”。开赛以来场场爆满。不仅广州人可以从中得到莫大乐趣，就是国内外的游客，也认为广州多了一项与外界沟通联络的“隐形的彩虹”

  马会已向市教育基金会捐献200多万元，为子孙后代造福，市民们无不拍手欢庆，向“马文化的播火者”敬礼！

  广州赛马场，曾是亚洲第二大赛马场，可容纳4万名观众，累计举办过757场次赛马活动。因经营需要，赛马场于1999年12月停业改造，建设对标北京SKP的高端城市综合体。

  农工商党委“一班人”深邃的眼力和卓越的胆识，与基层企业同谋良策，催马加鞭的例子举不胜举。

  黄启桓总经理深有体会说：“一计一策系着农垦安危、经济兴衰、群众冷暖，既要大胆而缜密，大胆而科学，又要大胆而恰当。有智无勇，无异于纸上谈兵，有勇无谋，会动辄得咎。只有智勇兼备，才能稳健开拓事业。”

  “有谋不断，农工商难办，少谋武断，农工商必乱。谋与断、眼力和胆力，应该说是一对矛盾，互相依托，相辅相成。

  潘湘就是个善于取得事业支点的人。但他不是希图别人给予，而是自己寻找、创造。他认为一家公司，也有其支点：这个支点包含三要素；人才、资产、精神。而精神又是其轴心。

  他，语调十分平静，谈完农垦三代人的创业史后，最后归结到“人”上，30多年来，我们是逐渐把“人”字写好再写大。

  一语道破天机。是的，不要说30年前，就说15年前，农垦人都有一种“被贬”的感觉，到了广州街上，都躲着熟人走，羞于启齿，甚至千方百计改换名称，生怕“农场”两字会招来鄙视的目光。自卑感很重。上层领导有之，中层领导亦有，普通工人同样有。

  如今，把“人”字写好了，又写大了。不少“好马也吃回头草”，经济持续不断的发展壮大，这是市农垦党委的领导们最大的贡献。

  原来农垦经济不景气，使技术人才出现了“三不”危机：原有的人才留不住，新来的不安心，国家分配的接不到。总公司党委意识到“什么是农工商的生命？——高效益；高效益靠什么？——人才。”如何稳住人才、招揽人才，是党委迫在眉睫急需解决的问题。

  老潘是1958年调九佛青年农场，后调任总公司组织部长。“富不富，就看组织部”。

  农垦是藏龙卧虎之地。老潘吃了豹子胆似的，敢于起用上千名被打入“冷宫”的所谓“箩底人”、“牛鬼蛇神”、“渣滓”，让他们有英雄用武之地，让这些内部的“和尚”“念真经”。例如就是他支持白云山制药厂冒着风险，顶着社会压力，向社会招揽技术人才。

  其中有一位是60年代初毕业于上海科技大学的药剂师杨晋显，出身于制药世家，其父杨流仙是驰名海内外的胃药“铁肺汤”的创始人。杨晋显在“”中曾因莫须有罪名被戴上“反动分子”帽子，进过监狱。

  当时钟扬书记及老潘和白云山药厂领导人具体分析了杨的情况，认为他是个“点着灯笼”也难找到的人才，便斗胆支持贝兆汉“四顾茅庐”请他“上山”。

  杨晋显含着激动的热泪进厂后，为追回逝去的年华，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领着其他一起接连研究出一批又一批新产品，仅“感冒清”这拳头产品，每年就为厂增收5000万元……

  当时，还是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老潘起用这些人的行为无疑被列为“胆大包天”的人物。果然——

  一封封匿名信飞到了农场局领导办公室，告他们“招降纳叛”的有之，告他们“复辟资本主义”的有之。一时间，农场局来了一批又一批调查组，省、市，甚至中央有关部门都来了。

  当他们知道农场局党委是“开明婆婆”，是后台、老板，并支持老潘这样做时，调查组也通情达理最终同意了老潘的做法。

  对杨晋显等“不待扬鞭自奋蹄”、“追回人生最大值”的创业精神，总公司、白云公司和白云山药厂及时给子政治上的鼓励，分配给他们三房二厅住房，并委以重任。

  目前，白云山制药总厂生产药品近1000种，技术人员由建厂初期犹如风毛麟角的3人，增至2260多人，占职工总人数26.8%。今天，白云山制药股份有限公司被国家批准3600万股的股票上市，科学技术人员功不可没！

  潘湘还在读小学时，就为神州人才辈出而骄傲，并带着这种自豪度过青少年时代。然而，他愈是年长，愈是成熟，愈是读史，愈是明了地看到了一个痛苦的现实：我们这块古老的土地，既孕育、哺乳、培养了无数人才，又埋没、、断送了同样的无数人才。因而，潘湘对人才的理解有其独到之处：世人皆有才，关键是如何识才、辨才、用才，用人得当，才能避其所短，用其所长，给企业未来的发展注入活力。因而，他用人恪守一条准则，选贤任能，人尽其才，唯才是举，发挥人才的最佳效能。

  他坚持以理服人，以诚待人，以情感人。在研究提拔干部时，他常引用曹操在“求贤”中所说：“唯才是举，我得而用之”。在使用干部上，他又坚持汉朝黄石公的观点：“疑人莫用，用人莫疑”。因此，大家与他一起相处，普遍感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心情格外舒畅！

  老潘“斗胆”屏除偏见，起用人才，从社会揽才，背后都有总公司党委作他的后盾，特别是原党委书记钟扬，给子他胆量、力量、撑腰。

  1982年春，鞭炮味还在空气中缭绕，岭头公司经理林宝琦就向总公司组织部写报告，要求起用临时合同工梁礼智当电镀厂厂长。当时，只要老潘“卡”一下，那个厂断乎不会有今天的景象、气派。

  同时，也触犯着某种制度，砸了“锅”谁负责？老潘搞了多年的人事工作，也没碰到这样的先例，真是“大姑娘坐花轿——第一回”。

  原来，林宝琦是“爱才如命”的人，梁礼智有一套在非金属的任何固体上镀上一层厚箔外衣的技术，被称为现代“点金术”，把奄奄一息的小厂救活了。

  老潘把调查的最终结果向总公司党委作了汇报，积极提议可以破例让合同工当工厂厂长，于是党委拍了板，成了当年广州市赫赫有名的第一位合同工厂长，直到现在仍任电镀厂厂长。该厂是农垦的支柱企业，这些类似“出土文物”的电镀高档产品，源源出口，为农垦争了光，为国家争得了荣誉。

  九佛电器厂原是手工操作的小作坊，现在变成现代化的国家二级企业，生产的镇流器和光管支架都是部优产品。10多年来生产量和出口量居全国同行第一，销售量占香港市场的80%，澳门市场占90%。谈到这些变化，九佛公司领导人深有体会地说：“企业要振兴，人才是关键，我们正是学习潘湘的做法，抓住‘人’字写文章，企业才有今天”。

  九佛领导举了电器厂临工何洪华破格提拔的生动例子：冲压成型模具是该厂镇流器的一个关键的配套设备，1986年厂里曾组织有20多人参加的攻关组进行研制，但由于技术难度大，花了8个月都没有攻下，后来只有初中文化的青年临工何洪华不畏困难，刻苦钻研，只用半年时间，终于研制了具有操作方便、成形稳定、精密不变的“Ｗ”配套机，提高了产品质量、缩短了工艺流程，比普通冲床提高工效5倍。该厂报请公司批准，将何转为国家正式工人，提拔为车间副主任、主任，公司给他记二等功，颁发奖金，分配住房。

  潘湘在1986年7月任党委副书记，他对此事还在系统大小会议上都表扬九佛公司“真正把人当人”做得好，他说扬人之长，避人之短，不管原来资历深浅，年龄大小，只要有真才实学，通过公平合理的竞争脱颖而出的员工，随时都有机会晋升。

  难怪人们都说：“没有本事的人在农工商呆不了，有本事的人在农工商亏不了。”从农工商的用人之道，找到中国民间传统文化的渊源，是符合中国国情的现代企业管理方法的。

  九佛公司学老潘不拘一格，唯才是举的领导作风和胸怀；学老潘眼睛向内，挖据企业内部人才的工作方法；学老潘春风化雨，点滴入土做人的思想政治工作的艺术；学老潘破除过去在用人问题上论资排辈，只讲学历资历、不讲工作上的能力的旧观念的思想作风。使九佛建立起充满了许多活力的用人机制，承认人的各种欲望，正视人的各种物质和精神的需求，不再以抽象的说教压制人的欲望。

  鲍长空——“”前的清华大学高材生。他只身到深圳开拓自己的事业，户口和家人仍留在武汉。

  九佛领导人得悉，如获至宝，马上驱车赶到深圳。“鲍工，我们想你到九佛走一走，看一看。”鲍长空说：“深圳一个单位明天要接我去商谈聘用事宜……”

  鲍长空万万想不到，一到九佛，就被九佛人的真诚和热情感动了。他更想不到的是，到九佛的第五天，九佛领导就通知他任花城药厂总工程师兼厂研究所所长。不到一个月，全家户口从武汉迁到了广州，妻子和孩子来到他身边，除九佛有一套近百平方米的套间外，广州市区有一套漂亮的住房也属于他。也许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鲍长空领着同事们日夜钻研，至今年止已推出30多个药物新品种，其中仅“猴耳环消炎胶囊”一药，年产值就可达800多万元。

  3年前，九佛公司投资600万元办了一个现代化养鸡场，起用畜医专科毕业生游影忠主持鸡场工作。那时有人反对说，把投资那么大的鸡场交给一个不足26岁的“嫩竹仔”，怎可放心？九佛领导认为，游影忠是“嫩”点，但他负责小鸡场时，管理得有条不紊，并提过许多颇有见地的意见，说明他开动脑筋，而且，他有扎实的专业相关知识，于是，决定鸡场的重担还是由“嫩竹”游影忠来挑。

  游影忠果然不负众望，一年下来，场内鸡的成活率高，蛋鸡产蛋量高，商品优质率高，员工劳动生产率高……，一个个“高”的汇聚，自然是经济效益高。他的管理经验开始引起上级的重视，吸引一批批同行前来参观取经。

  最近，游影忠与美国阳谷技术设备有限公司签订了一项合资在九佛办一个养鸡场的意向书。他不无自豪地说：“养鸡场办成之后，每年可获纯利70万元。”

  九佛公司属下电器厂厂长俞广烈，是老知青，再过二秋便是花甲之年了，但他的竞争意识比年轻人一点也不逊色。他熟悉国内外市场的变化规律，用自己的拳头产品打进了美国等10多个国家和地区，近几年来每年创汇超千万美元。他说，有竞争就有机遇，谁都会拿出十二分拼劲，绞尽脑汁去取胜……

  九佛，离市区虽有近2小时公共汽车的路程，但工人视厂为家，家亦厂，这距离就不远了。各个厂附近矗立起不少新宿舍，一般干部或技术骨干在厂区及市区都各有一套住房：单身汉住在集体宿舍。房间自有人打扫，住宿如住招待所一般；男女青年临时工，如果结婚，也名正言顺有房分。按俞广烈厂长的说法是：“他(她)们全身心给了工厂，安心生产以厂为家，理所当然要分房啦！这是人之常情嘛！”住房困难——对九佛公司来说已成为陈年老帐了。

  九佛公司的工人远离市区但并不寂寞，厂车畅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各厂定期举办很多类型学习班，凡想提高自身素质者，都会感到时间并不难挨的。投桃报李，该公司如此有凝聚力和向心力，即使外面有许多诱惑，对工人的归属与认同也难棒打鸳鸯了。因而九佛全体工人与2000多青年临工都安心工作，愿意“扎根”，都说：“企业就是我们的家。”

  覆舟之水，亦可载舟，民心民意忽略不得。美国商业巨子艾科卡说得好：“不在乎现有的资财全部丢失，即使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有人，有高素质的齐心合力的人，10年后必然又是英雄再世。”

  九佛公司抓住“人”这把“金锁匙”，不到10年，成为农垦的第二个“白云山”，几年来全公司19个企业都盈利无一亏损，1992年农、工、商各业总收入2.53亿元，创税利2586万元，创汇1000万美元；1993年上半年工农业产值1.78亿元，创税利1290万元，总产值和总收入比1992年同期都有增长。快慢本身并不是标准。慢了不一定坏，快了亦不一定好，反之亦然，一切取决于经济稳步的增长的质量。

  难怪，市委高祀仁书记1992年10月曾批示：“请市委办公厅与该总公司主管部门派人对九佛的情况调查。总结他们的经验并推广。”

  潘湘于1989年1月荣升党委书记时说过：人生百年，来如流水逝如风，不知何所去兮何所终。功名虽贵，只是过眼烟云，唯有缘字永恒。做人，特别是做领导人，不只是一门学问，简直是门艺术，所以，人之相交，贵在知心，唯有真诚坦荡才是知心的桥。因而，他一贯以来对全系统10多万干部技术人员、工人都很讲究人缘。

  何谓“人缘”？就是强调各企业一方面对干部、工人于政治上关心、培养、重用，生活上照顾、体贴，坚持厂校“联姻”造就高级人才、自己动手培养人才、创造条件支持职工自学成才，继续选派人员出国考察、进修，另一方面建立社会福利保障体系，这事关国家之安定，人民之幸福。

  人们常说婚姻是缘分的结果，其实，何止婚姻是缘分，人世间不就是一张由缘分织成的网吗？

  人与人之间的坦诚相交，心灵与心灵的无私沟通，却是比什么都宝贵的。潘湘说过：“因为我们有缘”。这几个字看似平凡，但也却包含着丰富深邃的哲理意蕴。

  靠这个“缘”字，农工商铺衍出多少可歌可赞的故事，靠这个“缘”字，农工商留下多少清纯的情谊。

  记得1987年春天，农工商广泛开展庆祝农垦25周年活动，潘湘与黄总“拍板”奖励了1600多名优秀农垦工作者。这不是“缘”，是什么？凡是有25年农垦工龄的，晋升半级工资待遇，这不是缘又是什么？1988年开展了有16000人参加的“知我农垦，爱我农垦”知识测验竟赛，迸发出了“农垦人”爱农垦的火花。这也是领导对工人的“缘分”吧！

  潘湘说：市场经济不仅要求企业进入市场，而且要求把人也推向市场，只有这样才可以使企业和人更好地结合。

  如何把人推向市场，是一项十分复杂的社会经济工作。决非像对待一群鸭子那样，不管会不会水，统统赶下去，任其扑腾了事。

  潘湘认为，让人下水之前，先要发放一个救生圈，这也是“人缘”。但潘湘也有不讲“人缘”的时候。他对裙带关系亲亲疏疏、团团伙伙什么的，概不理睬。

  老潘有位亲戚，在边远山区工作多年，十分向往广州，要求老潘安排个工作。那亲戚登门多次，请求无效。刚回去又写信，还托跟老潘更亲的亲属求情，“个把人，你就收下吧！

  “任人唯贤”，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啊！社会上更有甚者，有的人暗中把“任人唯贤”改为“任人唯钱”。潘湘懂得，这一手比“任人唯亲”更糟透万分。

  几年来全系统各级党政领导班子“两手抓”抓得很紧，从严治党惩治腐败，仅在1993年上半年查结15宗案件，清退各种违纪金额149.5万元，受党纪政纪处分的13人，免予纪律处分3人，开除党籍2人，留党察看1人，党内严重警告3人，党内警告3人，行政开除公职1人，撤消职务2人，开除留用察看的2人，行政记过2人。

  同时，也涌现出大批勤政廉洁的先进单位和优秀员。去年出席市先进文明单位就有九佛公司、力康公司、白云山制药总厂、白云食品工业公司、岭南软管软轴厂等企业，柯子岭、京溪被评为市文明村。全系统6000多名党员还涌现出一大批遵纪守法、廉洁奉公的好人好事，拒贿和拒收各种礼金25万元，港币6500元。

  “人”字，我们的祖先创造时在结构上，就很简单，仅仅两笔，互相支撑着。但人是万物之灵，内含丰富也复杂，因其灵活化。

  潘湘有新的见解，他认为不要小看两画，更不要看似简单，但如果不严密，就会变成“入”字或“八”字。企业就是人，人是公司发展之本，企业要有活力，首先要让人“活”起来，农垦几十年的实践说明，以人为本的核心，是尊重人、爱护人、关心人、信任人、培养人。邓公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这个生产力中，人才是最活跃的因素因此，怎样选好、用好人才是公司发展的关键。同时要抓精神，完全靠金钱、物质去调动人，长远地说，肯定是不行的。农工商在挑选人的时候，就很看重对方有没有事业心、责任感和敬业精神。农工商近年需要新增数百人，均明确告诉报名者：如果单纯为了钱，你就不要来农工商。人的因素第一，如果一个企业、一个部门，写不好“人”字，就没有生命力了。

  潘湘谦虚且诙谐地说：“我从小就学写‘人’字了，写了几十年还在摸索，如何写好‘人’字的技巧和境界，我和党委‘一班人’都在勤学苦练，善于用笔，写好农垦有10多万人的‘人’字，使得结构符合常理、端正不偏、美观得体，耐看有‘味’，那么，企业就会千军万马上下同心，充满生命力。”

  笔者颇感兴趣，便毫不客气地问潘湘，农垦要把“人”字写大，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企业从始至终坚持人才管理的指导思想，本身并不是农工商的“专利”，也不是潘湘的新发明。

  我们从中国古代哲学和近代西方哲学中能够找到不少关于这一思想的表述。孔子的“仁爱”和孟子的“民本”都是关于人的学说，西方一些学者的“人本学”更是“以人为本”的直接表述。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的最高思想则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农工商只是20多年来扎扎实实的将理论进行了准确的实践。“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是企业开拓市场、占领市场经久不衰的一个根本法宝，是迈向市场经济过程中的重要进步。

  人们开始把“农工商”放在显微镜下仔细地察找，究竟凭借着什么，能够赢得眼前这种越来越耀眼的辉煌？

  听听干部、职工的一句话吧！“我们不好好干，对不起农工商，对不起良心啊！”

  在农垦一级做给一级看，一级带着一级干，领导的表率作用和奉献精神，构成农垦特色。

  农垦之“谜”谜在把“人”字当支点，写好再写大，让“人”活起来，恐怕这就是农工商创造奇迹的“谜底”。

  钟大球，1941年出生在广东省紫金县，1957年参加当地报社工作。1960年入伍在广东省武警部队从事宣传工作，1965年退伍后，在广州市农垦系统工作至退休。系广东省和广州市两级作家协会会员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